【授翻】Hex them into oblivion by AnaTheOtherAlien【3】

第二章记住一点,沃贝克更讨人厌

 

简介:已经很明显了,沃贝克比起昆顿要糟个千百倍。

 

 

每到周六,两人就会一起为庞弗雷夫人制作魔药,或者只是补充斯内普自己的存货,再加上一点点的黑魔法对练。他们当然用的是合法咒语了,只是每次偶然会有某个非法咒语参与进来。

 

“希望你没有盘算着给学生传授这些咒语,波特。”对练结束后,西弗勒斯微笑说,合上了格兰杰买给哈利的书。

 

“我对此的看法则是,如果他们根本对黑魔法一无所知的话,为什么他们要他们学会防御呢?当然我是指不违法的那种。就已知而言,普通的照明咒都可以用出邪恶的目的。学会黑魔法说不准某一天还成救命稻草呢。”哈利耸耸肩,这个问题他很早之前就有着清晰的认知了。斯内普却有些怀疑。

 

“怎么,我感觉你曾经发表过这类演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哈利摆弄起了自己的魔杖。这是他感到紧张常会出现的小动作。

 

“嗯,我和米勒娃曾经讨论过。她说过于邪恶的咒语不能出现在三年级及以上的课堂上,严令禁止的魔法也不能教。”

 

“真没想到她对这等魔法如此宽容。”西弗勒斯干巴巴地说,抱起了双臂。

 

“她对于关爱的学生们总是报以最大的兴趣。我想米勒娃也知晓必要的时候黑魔法能发挥多大的效力。她甚至提到过——”

 

“噢!哈利,真高兴你在这里!”两人都熟知的那种语调传来,哈利只能不快地轻声叹了口气。看起来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和西弗勒斯在公共场合,总是会有人来打搅他们。

 

“你好,昆顿教授。”他因为缺名道姓的称呼撅起了嘴,不受欢迎的教授偷偷靠地更近了些。

 

“拜托,叫我安东尼。”对面那人咕哝了一声。“今夜有意来我的房间共进一杯吗?我还从没奢侈到邀请到巫师界的救世主做客。我真是荣幸之极,哈利。”西弗勒斯像一条蛇般悄无声息,在昆顿的身后以致命的语调开口了。

 

“哈利和我已经约好了酿造一份复杂的魔药给庞弗雷夫人,昆顿教授。”他冷笑一声,新来的变形学教授几乎因那从脊背出窜上来的、难以言喻的恐惧发抖。那句话里还暗示着别的东西:如果他再不走,恐怕会生不如死。

 

“那我只能孤身一人了。我,呃,希望有空的时候能喝一杯。”昆顿边尴尬地笑着边飞奔而去,跑得简直比决赛时的金飞贼还快。

 

“我永远也不会理解你是怎么办到的,西弗勒斯。”哈利一脸敬畏地说,看着那名教授夸张地逃走了。

 

“我可不是个一无是处的间谍,小混蛋。”

 

“王八蛋。”青年假笑着,叉起了双臂。“所以今晚我们真的要搞出一剂复杂的魔药了?”

 

“计划是制造一种新的胡椒提神剂,没有副作用的新品种。”

 

“唔你现在觉得我还是挺擅长魔药的,是吧?”哈利说着,嘴边勾勒出了假笑的形状。

 

“倒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糟糕,波特。况且如果我认为你已经无可救药的话,又何必让你来打下手?”

 

“或许是为了让我避开昆顿和沃贝克?而且你也享受我的陪伴。不要狡辩,西弗。”

 

“你为什么坚持要用这个称呼?”西弗勒斯其实也没有真正的反感。和哈利相关的时候永远不会再有了,可惜仍有两个烦人的巫师缠着波特不放。

 

“因为我是个小混蛋嘛。”哈利厚着脸皮回答道,把魔杖揣回了口袋里。“我快要憎恨起去大厅了。”年轻人叹了口气,飞快地丢了个无杖驱逐咒,把书弄回了住所。西弗勒斯轻哼一声,众多非法的、少部分合法的各式咒语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并且每一个都目标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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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两位教授只是压缩了晚餐时间。他们旁若无人地交谈着,不时发出轻笑。

 

“为啥那俩不凑一对约会呢?”哈利咕哝道,拨弄牛排的动作像是把它当成了活人。西弗勒斯借由杯子遮住了自己愉快地笑,玛瑙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另一名教授的盘子。

 

“别人会以为你想谋杀自己的食物,重复一次。”哈利的脸上浮起一朵红晕,吃吃笑起来。

 

“可能我当它是某人吧。”他偷偷瞥了一眼那两个巫师,接着移开目光继续用餐。直到感觉到沉甸甸的视线【全是来自于那两人】时,才有了动作。

 

抬头看着桌子,他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摆了一株迷人的金色花束。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张小纸条:

 

献给我的金色天使。

 

~W

 

哈利的脸转变成了朱红色,和专属格兰芬多的颜色倒是相映成趣。“噢看在梅林的份上。”他用只有西弗勒斯能够听见的声音嘟囔道,后者正深恶痛绝地打量着花束。“是沃贝克送来的。”他低声道,向一旁瞥了一眼,却发现这位教授若无其事的地移开了视线。

 

“波特,看上去你还有另一份大礼。”斯内普的声音非常……古怪。除开深沉以外,还有别的哈利从来没听过的东西,可不知为何,他却想要能够再一次听到。他的注意力转移回桌子上,好奇地拿起了那个物件。是个银制的别针,一头镶着一颗翡翠石。毫不意外的,哈利又脸红了,这让西弗勒斯很不高兴。

 

“这是什么?”

 

“应该是施过魔法的别针。通常是纯血之间的赠礼,以表达对某人的兴趣。”西弗勒斯的语调还是怪怪的,不过哈利飞快地迷上了这个声音。

 

“真是个好表示。”哈利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了,把别针放回了原处,“真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正如一开始我曾说过的,我非常乐意提供帮助。”

 

“我已经打算认真考虑你的提议了。”他哼了一声,现在他都不觉得饿了,“至少吃完饭我们可以去酿点魔药。希望两位不会故意来找我。”西弗勒斯斜睨了他一眼,眉毛翘了起来。

 

“你还没有注意到吗,波特。他们很怕我。去地窖会让他们发疯的。我甚至不是唯一的麻烦。”哈利窃笑不已,思索着哪个学生会因为对教师下咒而被丢出学校。

 

“恐怕不只是发疯了。想到沃贝克,我脑子里第一个闪现出来的词就是‘白费劲’,昆顿的话……”哈利顿了顿,努力想要找出一个词,“固执,这么说吧。”斯内普轻声一哼,目光柔和地注视着黑发教授,却没有发觉还有人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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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娃啜了一口茶水,同时看着两个人交谈,眼睛里出现了一份了然。如果阿不思能亲眼看到就好了,不过她有一种感觉,仿佛前校长正在边上,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他们,期待着两个最勇敢的人能够再次鼓起勇气。她一直都不能理解阿不思怎么做到的,协同他那臭名昭著的眼睛一起,那么耐心十足的。米勒娃一心一意地注视着两人。不过如果阿不思还在这里的话她会听见对方说:“噢,放宽心米勒娃。他们俩总有一天会察觉到的。耐心吧我亲爱的朋友,把他们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她悲伤地对自己微笑起来。她确实怀念着阿不思、怀念着他睿智的话语。要是阿不思可以和西弗勒斯谈谈,为他打气就好了。她也想尝试这么做,不过阿不思永远是个更好的人选。

 

从思绪中挣脱出来,米勒娃再抬头时看到哈利和西弗勒斯一起离开了大厅。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教职工们开始八卦起这两人,揣测他们要花多久才能真正在一起。

 

“我也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米勒娃。”声音从她右手边传来。转过身,她看到了塞蒂玛·维克多。“他们几乎一直黏在一起,更何况我们话题的中心还是那个西弗勒斯。”

 

看来不会太快,不过没关系。斯内普靠近了哈利时她对自己微笑,虽说那个姿势明显太过僵硬了。阿不思会为此骄傲的,或许也会对自己的计划有一点点不满。不过他必须忍耐,这可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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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说西弗勒斯·斯内普很紧张,其实也多少是正确的,他的身体都僵硬了、可又不只是僵硬那么简单。这个状态是因为他的自控和忍耐开始一点一点地分崩离析。魔药学大师不顾一切地想要保持住自己急速恶化的控制力,尽管它似乎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看在梅林的份上,他好歹也曾经是个双面间谍啊!自控、忍耐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本能,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烟消云散。他必须尽快弄清楚原因。波特说过他几乎要放手,交给自己去处理惹人嫌的教授了。

 

“作为教师,就不能选择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不去大厅么?”斯内普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

 

“只要愿意就可以。原因呢?”他其实知道的,只不过他想听波特亲口说出来。

 

“虽然可能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我还是宁愿远离沃贝克。我有不好的预感,这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份礼物,同时我不想要昆顿也这么做。我只是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也不想卷入他们两个的竞赛,谁丢的礼物更大谁就可以跟我约会这种。”哈利挠着头发。“沃贝克就是想要个一个形象。我想他肯定以为自己是个声名显赫的巫师,所以别的有名的巫师也会对他感兴趣。”他说着,想到这里时他翻了个白眼。

 

“那么你又是怎么看待昆顿的?”西弗勒斯低头看着矮个子巫师,冷哼一声,他在期待对于昆顿的品行和举止对方又观察出来了什么。

 

“我承认,他没沃贝克那么糟。不过昆顿呢,他只是喜欢从来没做过的新鲜事。他只看得到我的一面,只关注我曾经成为过英雄这一点。在他眼里我只是那个打败了黑魔王的家伙,而这样的人就是他喜欢的。”如果还听不出波特话语里潜藏着的小小的痛苦,恐怕斯内普的耳朵就废了。

 

“救世主只是你的一小部分,看不到只是因为他们蠢而已。”

 

“谢谢你。”哈利含糊不清地说,显得开朗多了。西弗勒斯其实知道的,那对美丽的翡翠绿眼睛再度点亮、闪烁着的比明亮咒语更加耀眼的光芒,早已令他在劫难逃。

 

“事实而已,波特。”西弗勒斯轻笑着,准备起了胡椒提神剂的原料。

 

“你真的确定要让我帮忙吗?”

 

“嗯,别等到我改主意了小子。”

 

“王八蛋。”哈利嘲笑道,抓起了必要的原料。胡椒提神剂他还是做过很多次了,却还没用蜂蜜水当过原料。“会花上一阵子,具体时间在于蜂蜜水与另外两种原料如何反应。”

 

“我认为你比你自己所说的更擅长魔药,波特。”

 

“真可惜我不是个斯莱特林哦。”西弗勒斯窃笑一声,把捣碎的的曼德拉草根混着双角兽粉末加进锅里。

 

“你永远都学不会正确的搅拌也真是可惜啊。”西弗勒斯用自己的冷幽默接了一句,和平时一样在年轻人身后帮助他搅拌。

 

不过就平时他们酿造的魔药,哈利搅拌地已经够好了,所以这不过是靠近他的借口。斯内普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自己会故意让一切变得更加艰难:克制去抱住青年、压倒对方的意愿。不过如果他能够强迫自己不对沃贝克或者昆顿【尤其是昆顿】下咒的话,这也没什么难的。

 

“我想到怎么摆脱沃贝克了。”哈利说话的语气相当斯莱特林。而听到他的陈述后斯内普略微曲起了唇角。“还不用魔杖。”

 

“你又有什么疯狂的念头了?”

 

“你不是很擅长魔药嘛。你可以给某人下毒,不过让他看起来是自然死亡。”哈利揶揄道,这让西弗勒斯也窃笑起来,“或者你就用魔杖,为了我向他下咒吧。”现在他再这么做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说过我可以解决的。”西弗勒斯阴暗地说,嘴唇几乎就在哈利耳边。哈利拼尽全力才没有发抖、或者是发出什么转瞬之间就会毁掉一切的声音。

 

“我现在还不认为他过界了,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的话,你会知道的。”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分不进斯莱特林了。”哈利瞥了他一眼,满眼都是不明所以。

 

“为什么?”西弗勒斯宠溺地翻了个白眼。

 

“你不仅是个大好人,而且还颇有耐心。”

 

“哦相信我,西弗。我也会帮你的咒死他们的。沃贝克送的别针差一点就要过界了。”                             

 

“你发现上面施的是什么魔法了?”西弗勒斯努力把话语里的占有欲剥离开来,在看到波特脸上的红晕时,他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咆哮。

 

“是……别的什么。我觉得你该亲眼看看。”哈利承认了,把别针递给他。

 

“速速显形!”

 

不出五秒,西弗勒斯就差点让别针化为灰烬。“波特,简直荒唐至极。”他咆哮道,没错是再次咆哮了。

 

“我明白。”哈利重重地叹了口气,嫌恶地看着漂亮的别针,“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下了个我一旦受伤就会幻影移行到他的所在地的咒语。”斯内普将魔药装瓶,摇了摇头。“所以我才不想去大厅吃饭,免得这种事情再度发生。”西弗勒斯偷瞥一眼,所见的景象几乎让他再度咆哮出来。

 

“你要喝点什么吗?你看起来得要一杯。”哈利的神情也货真价实地像是需要喝一杯。他的神情非常不安,而这全都应当归咎于沃贝克。

 

“魔药做得怎么样?”

 

“稍后还需要进行检验,现在的话,是做好了。”

 

“喝一杯会好一点的。”哈利咕哝着,脸上挂着的疲惫微笑让西弗勒斯对自己发誓:最迟下星期,魔咒学教授一定会挨上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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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放松么,波特?”听到这个问题的黑发巫师脸唰的一红,接着点点头,“喝点火焰威士忌,只是闷着也于事无补。”

 

抱着一杯火焰威士忌,温热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他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确实好多了。”他轻声说道,又抿了一小口。

 

“波特,你为什么不去当傲罗?”西弗勒斯已经好奇很久了,现在似乎是询问的最佳时机。

 

“不算赫敏,你还是头一个问我的人。我会告诉你和她一致的内容。说真的,我已经厌倦了和别人打架了。是,我是很擅长此事,尽管如此却也无法动摇我不再希望继续征伐的意愿。打败了伏地魔之后,我就受够了,仅仅这一次战争里的战斗我已经吃不消了。我清楚伏地魔已经被消灭了,连食死徒们也一样。我宁愿教小孩子怎么做、并且做出一番成就,而不是把下半生都拴在打架上。”他终于停下来时,斯内普正用一种不同寻常的目光看着他。“怎么?”哈利询问道。

 

“还真的长大了,哈利。和一年级时候确实不一样了,不过你的厚颜无耻不算在内。”

 

“我想战争就是这样让一个人改变的,不过要是我还是个混蛋的话……”哈利咧嘴一笑,戏弄起了魔药学教授。

 

“这辈子都是个小混蛋,波特。”

 

“你肯定这辈子也还是地窖的老蝙蝠了。”他反唇相讥,却忽然停了下来。“西弗勒斯?”

 

听见对方语气的突然变换,玛瑙石般的眼睛锁住了翡翠绿。“什么?”他本来还想表现出些许恼怒,可青年又开始脸红时却怎么也办不到了。

 

“是关于先前我问过的那件事,不在大厅用餐那件事。”西弗勒斯的直觉告诉他对面的黑发巫师想要自己陪他一起。废话,他怎么会介意,或者说事实正好相反。他所担心的是他的自控力。还能忍耐多久,他会把青年按倒在沙发上、从头到脚尝个遍?类似的,他能坚持多久不去迫害那两位巫师呢?

 

“你愿意……和我一起进餐么?不是必须的,只是——”

 

“还有别的小鬼留给我消遣么?不过你的话确实还有两个狂热粉丝。”哈利差点沮丧地耷下了肩膀。

 

“他们只会把这当成一个彻底放开的邀请的。”这是真的,想到这里西弗勒斯吞下了一大口火焰威士忌。

 

“我会陪着你的,波特。我也能离米勒娃远点。虽然她表面做出那副样子,其实也是个搬弄是非的家伙。”他本来还想再说几句,可是波特脸上浮出的兴奋微笑让他心跳不止、脸颊升温,尽管他自己根本不想这样。他永远也不可能理解为什么年轻的巫师会让他做出这样的反应,也不会清楚为何仅凭一个微笑波特就能对他的心脏产生多大的杀伤力。他认真地看着另一名巫师,后者又呷了一口,平静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至少他的脸红渐渐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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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小时后,哈利就在斯内普身边睡着了,头轻轻地枕着另一名巫师的肩膀。发觉这一事实后,西弗勒斯的心跳骤然加速,身体则僵在原处。一开始他想把对方送回他自己的房间里,可是哈利……嗯,他不想要哈利离开。西弗勒斯甚至都不想把青年从自己身上挪走,毕竟他睡得如此安详。垂头看着睡着了的男人,西弗勒斯对自己叹了口气,满心的喜爱几乎抑制不住。真该死,波特。每一天都在摧毁着我的自制力,小混蛋。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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